燭光晚餐。桌兩邊,坐了男人和女人。
$ l" I8 ~( d; G! S; } O# W6 R/ e “我喜歡你。”女人一邊擺弄著手里的酒杯,一邊淡淡地說著。
Z# l* H4 h) i; u “我有老婆。”男人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。 / b6 S, r" @9 Z' {$ V
“我不在乎,我只想知道,你的感覺。你,喜歡我嗎?”男人抬起頭,打量著對面的女人。24歲,年輕,有朝氣,相當(dāng)不錯的年紀(jì)。白皙的皮膚,充滿活力的身體,一雙明亮的,會說話的眼睛。真是不錯的女孩啊,可惜?!叭绻阋蚕矚g我,我不介意作你的情人。”女人終于等不下去,追加了一句?!拔覑畚移拮?。”男人堅定地回答?!澳銗鬯??愛她什么?現(xiàn)在的她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年老色衰,見不得人了吧。否則,公司的晚宴,怎么從來不見你帶她來……”女人還想繼續(xù),可接觸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后,打消了念頭。靜……“你喜歡我什么?”男人開口了。“成熟,穩(wěn)重,動作舉止很有男人味,懂得關(guān)心人,很多很多。反正,和我之前見過的人不同,你很特別?!薄澳阒廊昵暗奈沂裁礃幼樱俊蹦腥它c了顆煙?!安恢馈N也辉诤?,即使你坐過牢?!薄叭昵?,我就是你現(xiàn)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男人。”男人沒理會女人,繼續(xù)說?!捌胀ù髮W(xué)畢業(yè),工作不順心,整天喝酒,發(fā)脾氣。對女孩子愛理不理,還因為去夜總會找小姐,被抓過?!薄澳窃趺础迸擞辛伺d趣,想知道是什么讓男人轉(zhuǎn)變的。“因為她?”“嗯?!薄八莻€人,好像總能看到事情的內(nèi)在。教我很多東西,讓我別太計較得失,別太在乎眼前的事,盡量待人和善。那時的我在她面前,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。那時真的很奇怪,倔脾氣的我,偏偏最聽她的話。按照她說的,接受現(xiàn)實,我知道自己沒用,就努力工作。那年年底,工作上稍微有了起色,我們結(jié)婚了?!蹦腥藦椓藦棢熁?,繼續(xù)說著?!澳菚r,真是苦日子。兩個人,一張床,家里的家具也少得可憐。知道嗎?結(jié)婚一年后,我才給她買了第一枚鉆戒,存了大半年的錢呢。當(dāng)然,是背著她存的。若她知道了,是肯定不讓的?!薄澳顷囎?,因為煙酒弄得自己身體不好。大冬天的,她每天晚上睡前還要給我熬湯喝。那味道,也只有她做得出?!蹦腥顺磷碛诨貞浝铮浟藭r間,只是不停地講述著往事。而女人,也絲毫沒有打斷的意思,靜靜地聽著。等男人注意到時間,已經(jīng)晚上10點了。“啊,對不起,沒注意時間,已經(jīng)這么晚了?!蹦腥吮傅匦α诵?。“現(xiàn)在,你可以理解嘛?我不可能,也不會,做對不起她的事。”“啊,知道了。輸給這樣子的人,心服口服了!”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?!安贿^我到了她的年紀(jì),會更棒的?!薄班?。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。不是嗎?”“很晚了,家里的湯要冷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男人站起身,想送女人。“不了,我自己回去可以了。”女人擺了擺手?!盎厝グ?,別讓她等急了。”男人會心地笑了笑,轉(zhuǎn)身要走。“她漂亮嘛?”“……嗯,很美?!蹦腥说纳碛跋г谝股校粝屡?,對著蠟燭,發(fā)呆。
% A" g# j' U9 R# N% b( Y 男人回到家,推開門,徑直走進臥室,打開了臺燈。沿著床邊,他坐了下來。“老婆,已經(jīng)第四個了。干嘛讓我變得這么好,好多人喜歡我呀。搞不好,我會變心呀。干嗎把我變得這么好,自己卻先走了?我,我一個人,好孤單呀……”男人哽咽地說著,終于泣不成聲。眼淚,一滴滴從男人的臉頰流下,打在手心里的相框上。昏暗的燈光中,舊照片里彌漫著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柔。 U2 H. s! z9 S" n2 g) G!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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